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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扒房"引发的熟人社会裂变--济源快速城镇化缩影
2013-01-28 14:06:36  来源:网络

    “熟人社会”被打破/

  指挥部的广播又响了,这一次签订协议的村民数量又有上升。

  郑海平明显感到主拆派的人无处不在,不仅是指挥部的人,还包括一些村民,“指挥部提供金钱奖励,对普通村民不断渗透,承诺如果动员扒掉一个房,再奖励5000元。”

  这一说法无法从指挥部核实。不过,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对多个拆迁村采访时,不少拆迁户均提到“扒房有提成”一说。北街村村民张永全说:“我们家的房子没有签协议,很多村民都找上门来,说如果签协议了那就算我名下。他们经常来给我做工作,三天两头找上门。”

  在庙街村的几天,“扒房”也成了村民聊天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。此时已是农历腊月,按当地风俗习惯不搬家,但是,指挥部雇佣来的村民在庙街四处活动,说服渐渐熟悉的村民。

  “你看那些就是指挥部的,他们和普通村民是一样。”郑海平对记者使了使眼色,指着两个从路边走过的人说。他说:“这些人也经常找我,有时一天来两次,谈天的内容就说拆迁是大势所趋,服务大局。”郑海平日益感受到村民间的情绪,“一些熟悉的村民突然开始做起了你的工作,要你签协议。”

  庙街村分为郑、张、陈、杨、赵、原、苗等几大姓氏,每个姓氏最初都源于同一个家族,所以同姓的人往往以“家人”相称,构成了农村熟人社会分子之一。扒房让这个熟人社会产生了“裂变”。村民赵海程说:“原来邻里关系都很和睦,现在拆了房的和没拆房的,看到了都不说话。”

  “裂变”不仅出现在一个村,一个家族内部也出现裂痕。以赵家为例,共有40多户“家人”,其中10多户已经拆了。赵海程哥哥的房子也拆了,“最近还几次来做我的工作,要我扒房。”

  赵海程说,由于家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者已经90岁,小辈们只能自顾不暇,在拆还是不拆的问题上,他没有话语权。

    拆迁合法性之争/

  进入10月份(2012年),由于拆迁改造的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,而其他村子的拆迁速度要比庙街村快,于是指挥部更多地通过熟人切入。

  苗天平和戚鲜花是庙街村两夫妇,他们原本有个完整的家,儿子成婚并生有一子。但是,2012年10月13日,苗天平瞒着爱人在拆迁协议上签了名,并按下了手印。

  直到11月,指挥部来测量房子,戚鲜花才知道她家房子要拆,“我们全家人从开始就反对扒房。”为了这事,苗天平和爱人每天吵架,而儿子儿媳选择站在了母亲这边。

  戚鲜花找到指挥部说明情况,但指挥部称苗天平是自愿的。记者在协议上看到,确实有苗天平的身份证号和签名,以及手印。不过,根据庙街《拆迁改造安置政策16问》,其中第10条写着:签订拆迁补偿安置协议时,房屋产权人夫妻双方持房屋所有证、土地使用证、户口本、身份证、结婚证、户籍证等到场签字。戚鲜花拿出这条找到指挥部讨说法,但是指挥部不认可。

  无奈之下,戚鲜花希望将指挥部告到法庭,2012年12月3日,她到河南郑州找律师事务所,她出示的一张“河南俊卿律师事务所”的发票显示,戚鲜花交了1500元的律师事务费。但是,还未等到起诉,她的家就已成了一片废墟。

  对于拆迁中被质疑的非法性手段问题,北海街道办书记赵建平否认了这点。他说:“指挥部是依法拆迁,物权法都有规定,没有你说的非法手段,村民公平合理自觉自愿地接受,现在都讲究和谐拆迁了,今天上午还有拆迁户发来短信感谢党和办事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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